在那晚禤子离给尹未晞提了个请求。

“未晞，最近我的助理离职了，你有兴趣来当我的私人助理吗？”

曾经的禤子离保护不了她，这一次，他希望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换一种方式来守护她。

尹未晞不知道禤子离为什么会有让她来当他的私人助理的想法，第一反应是要拒绝，毕竟她已经不是人了，出现在第一维度也是不被允许的。

“禤先生，我和家政公司还有合约。”这是尹未晞可以想到最合理的理由，虽然根本不存在什么合同。

“你可以和他们解约，有赔偿我负责。”

“但是……”

“双倍工资。”

尹未晞还没想出第二个理由，就被禤子离给打断了。虽然不知道原本家政的工资是多少，但双倍工资肯定也是个不少的数目。这个条件太诱人了，因为第三维度的货币兑换成第一维度的货币只有一半左右，维度管理局开的工资也不是特别高。一想到这里，尹未晞就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花这笔钱在第一维度吃喝玩乐的，还可以带着乔然姐一起下来玩。

“好！我答应你！”尹未晞伸过手，“拉钩。”

禤子离笑了笑，她还是那样没变，每每要做承诺的时候都会与别人拉钩。禤子离伸出手，勾过她的尾指，现在才发现她的体温比自己要低上一些。“嗯，那明天来上班。”

“好！”

……

尹未晞活着的是还是个高中生，工作经验只有在饭店端盘子的经历，给禤子离当私人助理可以说是她在人间的第一份正式工作。她觉得禤子离这个老板实在是好到无可挑剔，五位数的双倍工资不说，工作时间朝十晚五，中午两个小时休息，上班事又少，完全就是梦想工作。

禤子离在自己办公室安了一个小的书桌给尹未晞办公，与其说是办公，不如说是给她在他眼皮底下摸鱼。尹未晞大部份时间都在办公室里好好待着，禤子离偶尔会让她冲杯咖啡或者做些送文件的跑腿工作。

尹未晞慢慢地从禤子离的私人助理变成了禤子离人间观察员，每天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托着下巴偷看他。怎么样偷看呢？就是把文件夹竖起来，挡着小半张脸假装认真在看，实则是在偷偷看禤子离。虽然有小部分原因是在想今天该对他做些什么才能完成不幸值的任务。

尹未晞开始慢慢熟悉禤子离，比如早上的时候喜欢先喝一杯冰美式提神，他中午吃饭时间不定，也通常很少去休息，实在是有些累了也只是站起来转过身去看向落地玻璃外稍作放松。而在这个时候尹未晞也会很自觉去茶水间给他泡一杯咖啡，就像现在这样。

“禤先生，给您泡了杯咖啡。”

咖啡装得有些满，尹未晞小心翼翼捧着递到禤子离面前，很不巧的是撒在了禤子离身上。

在禤子离看来是不巧，但却是尹未晞假装不小心，故意而为之的。没办法，本职还是要做的，就算对象是给自己开高薪的老板也不例外。

尹未晞僵住在那里，装得不知所措的样子，像做错事了一样给禤子离示弱，“对不起，禤先生，我手滑了。”

禤子离凝望着她，目光里不带一丝责备，反倒沁出几分温柔，淡淡地说道：“不要紧，能麻烦你去休息室帮我拿一件衬衫出来吗？”

洁白的衬衫上浸湿了大片咖啡渍，尹未晞虽然不是有心往他身上看，但也看到湿了的衣服紧贴在他身上，透出一些肌肤。

禤子离的办公室的暗门后还有一间小小的休息室，里面放着一些干净的衣物以防不时之需，尹未晞快步走了过去，在里面随手拿了一件新的衬衫和一条领带。

等到尹未晞从休息室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禤子离已经解开了自己衬衫上的纽扣，即便半遮未遮的，也露出了一片结实的胸膛，沿着往下是人鱼线和腹肌。尹未晞哪里近距离见过这光景，“啊”的一声尴尬地转了过身背对着他，“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禤子离看着那个在不远处背对着她，小小一只的身影，手垂下握成了抓着他的衣服。唇角不自觉地渐渐泛了起来，“咖啡沾着不太舒服，拿湿纸巾擦了擦”，一边说一边往尹未晞的方向走去。

尹未晞还背对着他，但也听到了他走路的声音。

“衣服。”禤子离从尹未晞手中拿过衣服，手指不经意间擦过她的。

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尹未晞听见他慢慢没有什么动静想大概是穿好了，于是才转过身。没想到的是，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原来这么近。

尹未晞吓得退后了一步，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条新的领带递给了他，“还有这个，给你。”

禤子离微微俯下身，平视着尹未晞那双水润润的黑瞳，“没有镜子我不太习惯系，你帮我，可以吗？”

两个人的身高有些差距，此时弯下腰把手背到腰后的禤子离，在尹未晞眼中特别像一只宠物狗。她脑海里联想到了一个画面，小狗叼着狗绳要主人给它套上狗项圈带它出去玩的情景。仿佛现在手里拿着的不是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