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长，我犯了什么错吗？”

“没犯错”，张桃桃摆摆手，“联邦那边发现你是卧底了，你再干也得到不了什么消息，干脆跟着李化去做别的。”

得知不是他的问题，李海才放心。

等张桃桃说完正事，旁边用期待的眼光看了半天的张朋兴奋的凑过来。

“典狱长，那我呢，也给我安排点任务吧！”

看他这么期待，张桃桃仔细想了想，还真有一个能安排给他们俩的任务。

“舒望最近在负一层的海里替我找东西，你们两个跟着他，负责岸上接应。”

这是张朋接到的第一个正式任务。

他十分认真，抬手敬了个礼，“是！”

将两人安排好了，张桃桃带着一直沉默跟在她身后的蔡恩宝回了办公室。

“怎么了？从刚才起就一直不讲话？”

“我在想一个问题”，蔡恩宝缓缓开口，“听禅师说，这人是在他面前爆炸的，就算联邦要除掉卧t底，也应该用更低调的方法才对，没必要把事情往一位s级异变者身上捅。”

已经放松下来的张桃桃瞬间被点醒了。

对啊，除掉卧底，只用毒就够了，炸掉她的尸体干嘛？

“你怎么想？”

蔡恩宝已经独自思索半天了，还真有点想法。

“这件事可能还真是冲着禅师来的。”

这个结论让张桃桃有些意外。

“冲着禅师来的？他跟联邦的那些议员关系应该挺好吧？”

当然，这个‘好’是要带用引号的。

只是跟其他的高阶异变者想必好一些罢了。

“波罗地岛是他开口要的，可能被某些人记恨了吧。”

蔡恩宝想起之前的一些情况，推测道：“也可能是某些人发现禅师跟你的关系太密切了，想做点什么，让他改变想法。”

论了解，还是蔡恩宝这个老同伴了解他。

要是运作得当，这件事还真可能让禅师不再跟他们合作。

张桃桃眯起眼睛，“开始有意思了，看来这件事还没结束。”

事实也确实如同蔡恩宝的猜测。

禅师将人带走没多久，一直认罪态度良好的张宇航忽然反口了。

“其实我不想杀她的，但是我没办法，大师。”

拎着他往林中走的禅师低头看向他，“有苦衷也不是杀人的借口。”

“禅师大人，难道杀一个人拯救更多人不正确吗？”

这是个亘古难题。

火车道的两边，一边绑着一个人，，。一边绑着四十个人。

选了一边，另一边的人就会被火车撞死。

牺牲一个人拯救四十个人，是正确的吗？

禅师现在也面临着这个问题。

张宇航声泪俱下，“只有杀了莎拉，联邦才会放过我远在城市中的十三个亲人，禅师，换成你，你会怎么选？”

他会怎么选？

禅师顺着他的话想了一下，回答道：“我有能力让两边的人都活着。”

这句话把准备搞悲情戏码的张宇航噎住了。

“您是有本事的大人物，我们这种小人物只能做选择。”

这话禅师倒是认同的。

确实，没有实力的人，无论到哪里，都只能按照别人的安排生活。

“所以说，你拿她的命换了你家人的命，你就更应该过苦行僧的生活，来偿还罪孽。”

常规的苦行僧吃苦，是为了造福大众。

他们认为人世间的苦是有限的，他们多受一些苦，世界上的其他人就少受一些苦。

张宇航的情况不同。

他已经犯下了取人性命的罪孽，还用残忍的手段将人的尸身全部炸毁。

在禅师的眼里，他忏悔十年，都未必能换的请这样的罪孽。

“你们大人物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就因为我是小人物，我杀了个人，就要用后半生去偿还吗？”

张宇航看起来很不服气。

他持续辩解道：“不说别人，典狱长这个罪魁祸首，禅师大人为什么不惩罚她呢？难不成就因为她是高人一等的大人物吗？”

禅师问他，“你为什么认为她是罪魁祸首？”

“你还不知道吗？联邦之所以要杀莎拉，就是因为这位典狱长，她安插了一个卧底到我们中间，莎拉就是因为她丢掉命的。”

禅师是个慈悲的人，但这不代表他没脑子。

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心里清清楚楚。

张宇航盯着他，试图让禅师产生什么情绪。

禅师避开他的眼睛，继续带着人前进，“看来联邦安排给你的任务，不止杀掉莎拉。”

他能看得出来，有人要让他对张桃桃产生反感。

禅师的容忍度其实很高的，张宇航口中的这些都没触及到他的底线。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