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在了岸上,孤零零地吹着冷风然后季布就来了
开了一会儿,船头突然一沉,摇晃虽然不明显,但确实有人上来了,“哎呦你这姑娘,刚才叫你上船你不上,你这,你这”
当季布把船费放到船家手里的时候,船家怂了,“好吧,既然都上来了,就请二位进去坐着。”
我靠在角落里抓紧时间休息,上来的其中一人武功不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然而过了一会,听他们的对话,女的有些晕船想吐,男的嘱咐船家把船开慢些。
“这客官实在对不住,角落里的那位出了一百条船的价格,让小人以最快的速度行船,这个小人只是拿钱办事,您要不自己跟他说说?”船家的意思是说,劳资惹不起你们,你们这么拽,自己解决。
男的果然到了我跟前,听脚步声,轻功也不错,“在下的朋友受了风寒,行船太快有些不适,况船内人多,夜间行船太快,实在危险,还请兄台能够同意将船开的慢些。”
季布彬彬有礼,钦原闭目养神。
“算了,我没事的,他想必是有急事,咳咳就不要再麻烦他人了”女的说话知书达理,声音却是嘶哑的。
涟衣本就染了风寒,刚才吹了风,又有加重的趋势,如果一会儿发作,恐怕不能及时救治,季布拱手持礼,“劳烦兄台了。”
“嘭嘭嘭”剑气一摧,船里多人落水。
“你!”季布平生嫉恶如仇,自然看不得这样滥杀无辜的人。
我从角落里站起来,呵,还是个帅小伙,“现在人不多了谁叫你慢下来的?”斜眼看着船夫,已经吓得跪着船板上。
“好好,公子您别生气,我撑快点,我撑快点!”船夫赶紧站起来撑船,可由于太紧张,乱划得船左右摇摆。
涟衣难受得开始干呕
拎起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脸上做出‘我是坏人’的标志性笑容,“这是你儿子吧?”
扑通一声,船夫跪下来了,连连磕头,“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金子我不要了我不要了,你别伤害我儿子!”双手将钱袋奉上。
“你敢!”季布眼神一凌,手上拿出一朵金牡丹。
可以啊,小伙子,也不穷嘛~
把船夫的儿子往船尾一推,“我说给你就给你,轮不到你拒绝!儿子嘛帮你划船,或者”转过头扫视这对男女,目光停在帅小伙脸上,“砍烂这条船,大家一起游泳好了,鄙人自认水性还不错,就不知这位姑娘?”
帅小伙眉头一皱,想发火又忌惮,倒是美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公子,是你”一种认出了故友的样子。
船以更快的速度前行了,涟衣一跌,季布扶住,钦原坐回角落里,争分夺秒的休息。
见钦原不予理会,涟衣不再多说什么,由季布扶着坐回位置,船舱里安静地只听得见船行水声。
船开得越快,涟衣越难受,忍了又忍,胃里翻江倒海搅得人头晕泛呕这人啊,武功好也不见得是好处,美人万般忍耐地干呕声,实在清晰无比,弄得我一直睡不着,无奈,“吃吧”将包袱里白天做得酸角糕扔过去,继续睡觉。
涟衣犹疑地打开钦原扔过来的小布包,里面是两块糕点,闻起来算算酸酸甜甜的,竟瞬间舒服了不少
三个时辰后,船至柳山岸边,还没靠岸,钦原就飞下船,却被追来的季布拦住去路,要死~
季布是想和钦原讲讲道理,但钦原急着赶任务,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钦原没有太多的时间耗损在这场对战中,祭出的全部是在自己精通且不常用的杀招,而季布对黄金牡丹的使用如白凤的羽刃一般,随着片片黄金花瓣的飞出,以快、奇、准的身法攻击削弱钦原的杀招。
罗网的杀手选拔严苛,一级一级升到天级,只有还没想到的残酷,没有办不到的残酷,每一年活下来的杀手,不知道会死多少次,对自己往往比对敌人更残忍。
“等等!”季布退八步,认出了钦原的轻功路数。
钦原退一步,闪过一片花瓣,下颚被划出一道血痕,这一点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看季布不准备再打,钦原也没有停手的意思,虽然不好对付,但并不是没有把握。
涟衣从后面跑来,“不要再打了!”两人一下船就剑拔弩张,船家吓得把船开到下游才敢让人下船。
涟衣一来倒是提醒了钦原,早市就快开始了,岸上的人会越来越多,虽然可以时常易装,但还是不要有太多人记得她的剑法看帅小伙的样子,一时半会儿应该也追不上她了
“等等”帅小伙竟然不管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美人,一根筋地叫住我。
“既然你不打算离开,那就决出生死为止”钦原的固执劲儿上来,自己都怕!
“你是盗跖兄的挚友?”季布与盗跖性情相投,见过一次之后就成了很好的兄弟,深知不是盗跖的莫逆之交,肯定学不到电光神行步,但如果是盗跖兄的挚友,怎会如此乱杀无辜、性情暴戾?就连他轻功路数里,也杀气甚重。
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