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做?怎么说?他与陆初煦才能免除一切尷尬的在一起?
楚谦晨坐上公车,找了个靠窗位子,撑着下巴开始想起了这些事。
要说熟识,他们认识了整整十年。
要说默契,柴盐油米酱醋茶,生活上的磨合,早把他们磨合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大概知道什么事。
可这两年,好像有些生疏了
毕竟是他先察觉自己心意,藉故上大学搬去宿舍住,想说离得远了,看能不能断了这不应该的念头。
他冷漠、他装酷,还希望陆初煦别常来学校找他。
可是想念这东西,根本不是你逼自己不想,就能不去想的。
常常他会等到陆初煦走了,才敢回头望他一眼。
就只敢在他背后偷偷的、那么的望一眼,深深的。
三天后,陆奶奶出了院。
不顾陆奶奶的抗议,在陆初煦的坚持下,他将奶奶接回自己的公寓再继续住半个月。
平时习惯早起就去田里做做农家乐的陆奶奶,去到了陆初煦公寓后,反而变得无所事事了起来。
陆奶奶抗议了几次,说她在这里很无聊!田里的菜没有她去施肥、浇水,会烂光的!
陆初煦会拿起手机,拨通了隔壁家婶婶的电话,然后婶婶会告诉奶奶说:那田的菜我们照顾的很好!放心在阿煦那里待着养伤啊。
陆奶奶会跟婶婶发牢骚的说:她在这里每天就是看电视看电视!偶尔下楼买个菜跟那些跳广场舞的‘妹妹’们聊个天!太间了!她待不住啊!!
婶婶会笑着说:阿婶,那你也跟着她们跳跳舞多交些朋友嘛!
陆奶奶会不好意思的回答:不要不要,她们都是年轻人,我哪好意思加入啊
这些对话,平均每一天半就要上演一次,偶尔奶奶会跟楚谦晨说,她下午要偷偷搭火车回去,可不要跟阿煦说啊!
楚谦晨会回答她说:啊这样啊那我下午下课就吃不到奶奶煮的饭了呢
陆奶奶就心软了,所以当每天回到公寓刚转开门,就会听到奶奶走来喊他:
“小晨回来啦?快来洗手准备吃饭了。”
然后再经过十分鐘,就换陆初煦进门回家了。
一个餐桌上三副碗筷,除了进食不语外,餐桌上是满满的和乐融融。
知道陆奶奶在家里养伤,楚谦晨担心她腰伤痛起来没人知道,就暂时跟着回来公寓这里住了。
陆奶奶依旧睡陆初煦那间,而陆初煦自然就跑来跟楚谦晨睡了。
一开始前五天,楚谦晨还会有些彆扭,毕竟喜欢的人睡在旁边,要他忍着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实在有点煎熬。
相对比之下,陆初煦便坦荡许多,睏意来了就睡,偶尔睡熟了,长腿跨越两人界线大步一跨,就横在了楚谦晨的肚子上。
有时还能听到楚谦晨的一声闷哼,他只得睁开眼睛,无奈的替陆初煦把腿放回去,顺便把他睡衣拉好,才不会让肚脐着凉。
从本来的背对而睡,到望天花板的自然睡姿,楚谦晨只当旁边睡的是‘兄弟’陆初煦,而不是他暗恋的人,偶尔楚谦晨会在陆初煦睡熟时,偷偷凑过去在他脸颊偷个香,然后再满足的躺回枕头看着对方睡顏睡着。
渐渐的,奶奶走路不再感到之前那股痠痛感,便又想着要回乡下去了,两人小小商议过后,还是决定再挽留一下陆奶奶,陆奶奶待在家里,除了在附近散散步,就是在家里看电视等两个孙子回家。
阳台的花一天浇了三次,地板彷彿打了蜡般的光滑,傢俱也一尘不染。
陆奶奶抗议的告诉他们,她身上快长出蘑菇了!!
两人才一搭一唱的说好,说过几天再陪她回乡下。
这天两人都休假,正想开车载陆奶奶出去兜兜风、透透气呢。
就接到了陆爸爸的电话。
陆初煦盯着上头的来电姓名,一股悵然而生,起了犹豫。
注意到铃声直响,却只望着手机发呆的陆初煦,楚谦晨不禁疑惑的关心问他:
“怎么了?谁打来的电话?”
陆初煦彷彿因楚谦晨的这句话而吓了一跳,肩膀不自觉的一颤,连声音也抖了一下。
“没、没什么”
铃声已响了太久,怕对方掛断了的陆初煦,按下了接通键,捧着手机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喂?爸?”
接通不过几秒,陆初煦就听到了那久违的冷淡嗓音先顿了两秒,然后言简意賅的问他奶奶在哪?
(“我听你隔壁婶婶说,奶奶在你家?”)
“对,奶奶13号那天摔倒,我怕她回乡下家不方便,就把她接来公寓照顾了”
(“嗯,让奶奶来听电话。”)
“好的,爸,你等一下。”
当陆初煦将电话转交给陆奶奶听时,楚谦晨注意到陆初煦如惊弓之鸟般的松了一口气。
他从未见陆初煦对哪个长辈讲话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