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都可以。穗子满脸幸福,看怀抱里吃得正欢的宝宝,我只是害怕,害怕有人会夺走我们的孩子。
意树沉默了,穗子说的没错,他若回家,回去找他的父亲,不止是孩子,恐怕自己想做个好人都不能够了。
那我们不回去,我再找份日语家教的工作。
明玄回家的时候,快午夜了。
晚玲听见前院电铃响起,就跑去窗前看,果真,有黑色的小汽车进来。她激动地跳着脚,从二楼蹦到门厅,看周然抱着脸容渐复血色的表哥进来。然后小心翼翼趴在明玄的卧房门口偷看,不敢进去。
席太太刚好去厨房端猪骨汤,见她害羞那样,进来啊,想看就看,大大方方的。
姨妈。
快进来,姨妈累了,你去喂給明玄喝。
在医院里,晚玲趴在他床边讲过那么多的肉麻话,现在倒是矜持了。
话说开了,就都好了。
席太太扶着晚玲坐在明玄床边,把骨汤递到她手上,打了个哈欠。
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门咣当一下,把晚玲吓得碗颤巍了下,汤汁差点溢出。
我不饿。明玄先开了口,别端着了,怪烫的。
他见晚玲呆呆傻傻,从她手里轻轻拿开汤碗,放在一旁的桌上。
好半天,她就看着他,只是想好好的看他,她说不上自己到底喜欢他哪里,他娶了别人,对她冷淡,还是个残废。可就是止不住地想他,就算看到了,心口依旧在想,越想越深。
表哥。她呼叫他。
嗯?
以后不要吓我了,你若不在了,我也不想活。
明玄的手指就挨着她的手,他想去握,与她十指相扣,可怕她不愿,上一个他的记忆力片段是她推开了他的手,和他说,[对,对不起。]
别说傻话,我好好的。
他见她眼睛红肿,还想抬手帮她拭去忧伤。
我不嫁人了,这辈子,我就在席家,守着你。
晚玲把手主动覆在他的手面上,他暖了许多,没有从前那么凉了。
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