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你站住!我记得我以前曾告诉过你们,我!日后要考警察,所以我不可能去接老头的黑道公司!”
秦默刚说完话侧过他身旁就要走,气得秦风扬直接大喊,倒是秦默一向情绪起伏不大惯了,只见他转身过来不慍不火的回他:
“北区公司已漂白多年,你接手后可以试着把南区也给漂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难道不能交给专业团队去打理?也好过我这个门外汉?教官答应我下个月让我补考,我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秦默叹了口气,继续道:“在这里,'那几个人'都曾放弃过所谓的机会。你以为小姐是一开始就独天得厚、一步升天?错了,因为年龄、因为性别,她曾遭受多少人的刁难?你见过吗?没有。让你去,是一开始秦爷的意思,我们都只是照做。”
“我不去。你们自己想办法。”
“…………”
两人就这样乾瞪眼僵持在医院阳台上有了数世纪之久,或许是觉得这样的气氛太过尷尬,秦风扬咳了一声,抓抓头不太自然的问:
“那个…秦夕言她……怎么才16岁就在公司了呀…她…也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吗?”
“是因为一场绑架。”
“绑架?!她被绑架?”
“3年多前,公司一位董事妄想取代秦爷,有天暗中的人没跟好,被他们鑽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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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说,我们要不把她放下来吧,就这么吊在上头把人吊死了也挺可怜的。”
“你懂个屁呀!秦家人身手个个有本事,你把她绑在柱子那跟吊在上头,哪个比较安全?”
“说的也是喔,哈哈哈,小妞!那就委屈你了!等你那有钱的老爹把公司给我们老闆后,你就能回家了!”
白痴。
才16岁的秦夕言被绳索吊在了半楼中,她对于下面那几个绑匪的对话已经不知道翻过几百个白眼了。
人们都说秦家带出来的孩子,个个有自己一套厉害之处,可她没有啊!!她那只算是三脚猫的功夫,所以她是不介意他们把她绑在柱子上的!也好过他们把她悬空吊在上头当靶子丢石头,但她也倔,被绑在上头愣是一声不吭,久了他们觉得无趣,便不再丢了。
忽然一阵大力敲铁门的声音响起来,三名绑匪顿时警觉了起来,其中一人过去查看,刚靠近要开门就被从外头早已破坏的门反力弹倒在地,瞬间一群人打在了一起。
“阿默,等等你在下头接住她。”
秦默点了下头,两人合作无间趁两派人马打在一起的时候,悄悄绕到身后的起重机将秦夕言放了下来,秦默接住她后拿刀一把割断上头的绳索,耿直的扛着她就往外跑。
两人跑到门外后,看到的是抽着烟款款漫步而来的秦磊,秦磊见他这样扛着跑还愣了一下,他说:
“你刚割上面绳索时不会顺便帮小姐割断绑着她的绳子吗?”
“………抱歉,秦爷。”
秦夕言心里又好气又好笑的想,她刚也是这样想的!奈何她已经将近一整天油米不进、滴水未沾,实在没这个力气开口请这位小兄弟放她下来。
“小言,对不起,没事吧?是我的人没保护好你,才害你受苦了,我罚过他们了,大地、阿默,带小姐去医院。”
““知道了””
秦磊看到她身上、脸上的擦伤,在他们走过他身边后,瞬间眼神就阴鬱狠戾了起来。
秦磊走到了里头,就看到手下们把那几个绑匪都制伏了,十几个打三个,根本就是一面倒的结局。
“泼吧。”
两个手下应了声是,就往绑在一起的三人泼洒桶子里液体,三人闻到刺鼻味顾不得身上的狼狈纷纷开始求饶。
“秦爷!秦爷!放过我们吧!我告诉你背后主使者是谁!求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
“秦爷!我们只是被雇来的!求您放过我们!!”
不理会后头的种种哀嚎,秦磊顿了下脚步仰头吸了口菸,看着裊裊而上的烟雾,嘴角微笑似是喃喃自语,用着'今天天气真好'的口气说:
“那傢伙呀,我让他在16楼玩高空弹跳呢,用的还是10几块的那种童军绳…”
桶内液体被持续往门口延伸泼洒,当铁门被关上的一瞬间,里头凄厉哭喊的声音也被隔绝在内。
“上路了,慢走。”
秦磊抽菸的手一弹,香菸的红光在半空中划出了好几圈,落地的那下晕开了熊熊火海瞬间吞噬了整座铁皮屋。
他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谁借给你们的胆子,敢动我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