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有人身体力行地让她明白了产品干涉的对立面是什么意思,什么滋味。
微醺晕惨惨的人,只觉得身后人的呼吸每一口拂在她脊背上,都是发烫起毛的。
脑回路慢半拍的她,还想着她的狐狸勾引计划。
被一记记顶得她都忘记要说什么了,哦,“乖乖儿,我要勾引你!”拿她的尾巴。
有人笑出声,是快慰也是骂她笨,他已经在里面了,还勾引个屁啊!
次日清明。
一早窗户上就听到淅沥沥的雨点声。曲开颜昨天算是短途加应酬, 晚上还喝酒再纵欲。
她觉得她今天即便睡一天都不为过,可是昨晚回来前,周乘既答应要请姑姑和苏媛吃早饭的。
他先起来了。还在赖床的人,把两只枕头竖排在一块, 她一个晚上就是这么睡在羽绒枕上的, 再把腿翘周乘既身上。
“哎呀, 我起不来怎么办!”
周乘既:“那你就别去了。反正吃过早饭我要陪姑姑去乡下的。”
不行。曲开颜自己朝自己打气,你不是来睡觉的啊。
这才迷迷糊糊爬起来,把手伸出来,叫周乘既拉她一把。
就这样囫囵算是起来了。两个人在洗手台边刷牙的时候, 曲开颜问周乘既, “你陪你姑姑去乡下是……”
姑姑父母的墓在乡下。昊辰的……算是衣冠冢也在。
曲开颜什么瞌睡都没了。
看到的周乘既也是晦涩的。她知道他心里这个结一直没解, 当年他和昊辰一样的孩子,孩子也是在外公外婆那里走丢的。可是周家却因此被牵连挂碍了这么多年。
姑姑接受不了老二没了的事实,可是苏家执意要再生个男孙。姑姑为了媛媛更好的教育生活, 终究提出了离婚。她一个人从苏家离开, 苏振南再娶生子, 这些年也算各自相安无事。
只是苏振南这个寡廉鲜耻的,当初看中明芳,就是她身后有个周家倚仗。儿子的变故, 他自认为抛妻也是无能为力, 这些年, 周家看在没了的昊昊份上,算是由这姓苏的牵三挂四了许多去。
“可是你们并不欠他们啊。”
“是啊。昊昊也是真的没了啊。”
这种痛心疾首, 这种无能为力, 只有失去的人才懂。
“我懂。”曲开颜斩钉截铁。
人没了,什么都没了。
周乘既依约把早茶打包到周家。
这头姑姑一早就起来了, 素淡一身。
简单吃过早饭后,老太太商量着祭拜的事,这些年他们年纪大了,也不大出行了,这些场合都是子孙代祭。
蒋老师要他们早点去早点回,“开颜就留下来陪我们说说话吧。”
“这种家族祭拜,她两头都还有长辈在,不好坏了人家的规矩。”
曲开颜其实不在意这些,但是听蒋老师坚定的样子,她一时没反驳。只想着那么周乘既回来前还说陪她去祭拜她父亲的,这是不是也不行?
出发前,她偷偷问周乘既,“你奶奶很在意这些吗?”
“不要多想。她是真的怕你姑姑或者母亲那头觉得我们逾距了。”
“那你也不能陪我去……”
“我是我。”
曲开颜抬头看他,“可是你也有这么一大家子长辈在。”
“无神论者只信任科学药不死病。”
曲开颜再要说什么。周乘既安抚她,下雨天又是乡下公墓,清明节上,处处乌糟糟的脚步,如今乡下也不肯乱烧纸钱的。每回他们去,那守公墓的大爷总要在边上盯着。
“奶奶不让你去是为你好。”
他声音再低了些,“姑姑到时候总要淌点眼泪。就这些理不清的家务事,老太太是怕你笑话。”
曲开颜坚定地反驳,“我才不会笑人家家务事。你把我想得也太浅薄了。”
“那偏要小孩气地跟着去是为什么?”
“你说呢。当然是想陪着你啊。”
周乘既听后心上一热,即刻改了主意,“那么就去吧,我做主了。”
“才不要。免得坏了你们周家的规矩。我算是明白了,古来今往,凡事要挣个名正言顺是为什么了?”
“嗯?”
“一口气!”
周乘既笑她,还是口傻气。“你就去楼上睡会儿,不到中午我就回来了。一向爱cial的曲小姐难不成还怕一对老头老太太?”
她怕什么。她只是不习惯他不在身边。
周乘既他们出发后,蒋老师便亲自煮了咖啡,请开颜在厅前廊下坐着算是吃早午茶。
阶前清明雨,人声稍稍盖过落雨的动静。
蒋老师呷一口咖啡径直问开颜,“是觉得我不让你一同去,冷落你了?”
开颜端着这上好的瓷器,一时出神,摇头。
蒋老师笑意直到眼底,岁月的痕迹深刻,但脸上的从容沉静更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