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大?”时灼兴致勃勃地追问。
“大概就是,”男人的话音顿了顿,语气里染上似笑非笑,“我把你的照片摆在桌上,她都要绕着照片走的程度。”
时灼忍不住跟着笑起来,笑到一半时意识到不对,惊得当下就从吊椅里弹坐而起,“……上校,你把我的照片摆在办公室里?”
将他惊慌失措的模样收入眼底,莫森这才轻声哼笑着开口道:“骗你的。”
“……”
决心大度地不与对方计较,经由莫森话中关键词的提醒,时灼倒是记起了另一件正事,“上校,秘书小姐的照片你拿到了吗?”
“拿到了。”莫森敛起笑意道。
时灼闻言,高高兴兴地朝他伸出双手来,示意对方现在就将照片给自己。
莫森却没有任何动作,盯着他抬起的双手审量片刻,缓缓俯下身来与他对望,“你要她的照片做什么?”
时灼眼珠子轻轻转了转,暂且还没有想出合适理由,就听上方男人的话语轻飘飘落下道:“这次又想编排我什么?”
“……”
他想也不想地用力摆手否认,“没有的事,上校。”
“真的没有?”莫森反问。
“真的没有。”时灼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
抱着半信半疑的想法,莫森拿出照片放入他手心。而隔天上午终端里传来的监控,更加让他确认了时灼的不可信程度——
视频画面中谢里登家的宅邸门外,尚且未到往日里约好的遛狗时间,时灼手中紧紧攥着女秘书的入职照片,满脸失魂落魄地敲开谢里登家的大门,红着眼睛对门内不耐烦的李戚容颤声倾诉:“李先生,上校好像爱上了军部新来的女秘书。”
“……”
对着终端投放的光屏沉默数秒,莫森面无表情地伸手将视频关掉。
投怀
似是被他突如其来的操作惊到,李戚容盯着神情失落的他语塞片刻,“……什么女秘书?”
时灼二话不说将照片塞进他手里,继而趁着对方低头认真看照片时,侧身动作利落地挤入打开铁门内,弯腰搂住奥利奥高昂的脑袋揉动起来。
李戚容拿着照片语气冰冷地抬头,“这个世界上男人要是靠得住——”嘲讽的话说到一半停下来,李戚容不满地蹙起眉来斥责他,“谁让你进来了?”
时灼恍若未闻般直起身体来,低落的声音里透着几分不甘心:“她到底哪里比我好?”
李戚容的注意力再次被转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如同看傻子一般,“你该不会真的以为,男人这辈子就只爱一个吧?”
时灼神情无助而又茫然地望向他。
这副模样落在李戚容眼里,倒有些让他气不打一处来。无端端生出浓浓的说教心思来,李戚容强行拽过他的手朝院中走,“你跟我来。”
时灼就跟着他进了宅邸的内厅里,坐在沙发上足足听他说了一小时。如若不是有人进来端茶倒水,时灼差点就在沙发里听睡着。
因而当侍从弯腰将茶放在桌边时,他立刻就强忍困意抬起眼皮问:“不好意思,能不能帮我把茶换成咖啡?要味道最浓最苦的那种。”
不等侍从恭恭敬敬地出声应下,李戚容就先横眉竖眼地拍桌怒道:“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喝咖啡,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
时灼连忙敷衍地点点头,憋下即将冲口而出的哈欠,换上苦大仇深的表情喃喃道:“我难受。”
“只有味道最苦的咖啡,才能麻痹我这颗受伤的心。”他强行补充。
“……”
“你喝,让你喝行了吧。”李戚容没好气地瞪向他,头也不回地吩咐立在桌边的侍从,“去给他泡杯黑咖啡。”
后者领命从会客厅中退了出去,时灼就在阵阵上涌的困意中,开始了对那杯咖啡的漫长等待。只是咖啡还没有送来,李戚容就先被管家叫走了。
剩下时灼单独坐在沙发里时,他一秒收起脸上表情站起来,却也没有贸然在监控下进入内宅,而是穿过会客厅去了宅子的后院。
后院中分工明确的下人忙碌来往,时灼手撑下巴坐在台阶边观察片刻,随即起身去找院中的电路工人搭话。轻松从对方话中套出电闸位置,他又去陪撒欢的奥利奥玩了一会球。
约么十五分钟以后,时灼就带奥利奥去找管家说明,奥利奥心爱的球掉在院中找不到了。清楚奥利奥在谢里登心中的分量,管家立刻发动后院所有人停下手中工作找球。
大面积进行地毯式搜寻无果后,时灼主动提出要去监控室查找监控。管家没有多想就同意了,吩咐旁人带他和奥利奥去监控室。
但结果令人有些遗憾的是,时灼在监控室里看了许久视频,最终也没能找到奥利奥的玩具球。从监控室中出来以后,发觉已经是接近午饭时间,时灼就先行告别管家从宅邸离开了。
当晚在住处餐厅的饭桌上,时灼将电闸的位置告诉莫森,“整座房子总电闸在地下室里,但所有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