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对方没好气地问。
“李警官,”时灼毫不给面子地揭穿他,“您刚刚放人离开的事,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你想现在走也可以,但这里的规矩不能坏。”李承慢条斯理地开口。
好你个尤里斯,装起狱警来挺像,时灼一双眼眸轻轻眯起。可他才来监狱没几天,身上没什么值钱东西,也不打算将香烟还回去。垂眸思索片刻以后,他抬起脸来轻笑着问:“警官想要什么?”
“那要看你有什么。”李承说。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不过,”他含情脉脉地去抓李承的手,“我这个人警官要不要?”
大约是对他早有提防,李承反应极快地挪开手,将警棍轻轻抵上他下巴,“最好离我远一点,如果你不想关禁闭。”
“……”
顿觉没什么意思地撇撇唇角,时灼拍掉屁股上的灰站起来道:“我先进去了。”
他回厂房里帮乔诺干活,思索半天怎么都想不通,李承要将他拦下来的理由。直到傍晚狱中突然公开通报,下午溜走偷懒的囚犯半路被抓,晚上睡觉前加罚跑二十个圈子,他才反应过来男人是提早知情,所以故意没有松口放他离开。
但他始终没找到机会去东边,入狱后以后一直在西边活动,时灼决定想办法闹出点动静来。尤里斯没有表明身份,一定也有他自己的打算。时灼只需按原计划行动,即便是捅出了什么大篓子,也不会怀疑到尤里斯身上。
西边电梯不仅到不了地下,也上不到大楼顶层的办公室。从与李承的对话中可以得知,普通狱警也无法进入地下一层,隔天又换作了其他狱警值班,趁中午在食堂里吃饭的时候,时灼主动去找那位警官聊天。
“警官,”他端着餐盘在狱警对面坐下,“前两天唐监区长来f区的事您知道吗?”
“我怎么不知道,”狱警抬起头来扫了他一眼,“我比你们知道得还早。”
“真的吗?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唐监区长。”时灼望向他的眼眸微微发亮,“警官和唐监区长说过话吗?”
狱警用看傻子般的眼神看他,“我们每周都要去顶层汇报工作。”
时灼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唐监区长的办公室也在顶层吗?”他眼中铺满了憧憬与向往,其中还夹带有少许好奇,“那警官是不是有机会见到监狱长?”
狱警闻言摇了摇头,语气里透着点疑惑道:“这个倒是没有遇到过。”
时灼摸着下巴陷入思索。
沉默间狱警终于反应过来,换上不耐烦的口吻赶他道:“你一个囚犯打听这些干嘛?还不赶紧吃完饭回牢房里去。”
时灼笑眯眯地应下,起身端起餐盘往回走。
瞧着那名狱警的面相与年纪,也不像是才进入监狱的样子。对方在监狱工作这么多年,每个月都要上顶层汇报工作,却从未偶然遇到过谢里登,这样的概率实属不怎么合理。
所以顶层的监狱长办公室只是个幌子?或许谢里登真正办公的地方,是在守备更加森严的地下一层。保险起见他也可以先去顶层,但首先要拿到电梯的权限卡,以及解决被监控拍到的问题。
权限卡应该在狱警办公室里,监控室也和办公室离得不远,中午不只是囚犯的睡觉时间,所有值班的狱警也需要休息。从前天中午他偷溜出去的情况来看,午休期间不会有人一直盯着监控。
这里工作的狱警大多也是老滑头,知道该如何偷懒而又不被发现。
时灼仍是决定利用午休出去。他提前交代好了乔诺,让他中午申请去上厕所。狱警放乔诺离开以后,时灼将对方叫来监牢外。
“有什么事快点说。”值班狱警催促道。
时灼弯腰捂着肚子站在门内,满脸痛苦与忍耐的表情道:“警官,我中午吃坏肚子了,能不能也通融一下,放我出去上个厕所?”
狱警神色狐疑地打量他,“别想装不舒服骗我,这种小伎俩我见多了。”
时灼朝门边走近一小步,一只手捂着肚子没有动,另一只手从口袋中摸出烟,穿过栏杆格口悄悄递向他,同时嘴上可怜巴巴地道:“警官,我是真的肚子不舒服。”
狱警接过那根香烟看了看,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便宜货,不想还是他从未收过的牌子,只在李哥和陈哥那里见到过。他连忙将烟插入胸前口袋里,轻咳一声转变态度吩咐道:“只这一次,下不为例。”
“好的警官。”在门锁解禁的电子音里,时灼从顺如流地应声答。
他从打开的监牢里走了出来,路过靠近门边的白色墙壁时,顺手撕下贴在墙上的作息表,对折两下塞进囚服的口袋里。他先在狱警的盯视中去了厕所,几分钟以后才从厕所里出来,绕路穿过衔接走廊去了东边。
监控室就设在办公室隔壁,时灼想先去监控室里看看,再回头进狱警的办公室里。不想心中的算盘还没落实,就撞上有人从办公室里出来。那人是个没有见过的生面孔,看上去不像是负责f区的狱警。
见